俩甲山故事（廿二）
孙万林/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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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回胡子比武陈铁顶梁挂柱冯铿拜将英雄论功排座
书接上回。
上回书说到，众兄弟劝说陈铁到盖东洋老营盘入伙，陈铁举棋不定，只是答应冯锵上山看看，再做决定。当日，冯铿、冯锵、陈铁三人，辞别了周祥瑞等人，到了老营盘。
陈铁进山后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老营盘，当即就对冯铿冯锵斩钉截铁地说：“我不走了，从今以后，就入伙了，下半生就当胡子了。”
陈铁能在山寨留下来当胡子，正是冯铿兄弟的愿望。山寨里自从迎门梁蒋斌牺牲后，这个职位一直空缺着。迎门梁这个职位，就是领兵打仗的先锋官，非智勇双全的战将不能担当。对绺子来说，那可是太重要了，冲锋陷阵、过关斩将都靠着迎门梁挑大梁呐。冯氏兄弟拉陈铁入伙，就是想让陈铁担当迎门梁这个重要职务。
陈铁说同意入伙，冯氏兄弟心里当然特别高兴。冯锵立即说：“好极了，老弟能入伙，是我山寨之大幸。”冯铿说道：“喜事，喜事，真是大喜事。尽快选择良辰吉日，为老弟备办‘顶梁挂柱’仪式。”
冯锵吩咐转角梁搬舵先生选择吉日良辰。转角梁掐指一算，对冯铿说道“端午节就是良辰吉日。”大家一致同意在端午节这天为陈铁举办“顶梁挂柱”仪式。
端午节，“顶梁挂柱”仪式在山寨演兵场举行。
老营盘山寨内旌旗猎猎，彩带飘舞，红灯高挂，杀牛宰羊，比过大年还要隆重热闹。
演兵场上，胡子兵都换上了崭新的服装，手持钢枪火炮，排列整齐。
礼仪兵准备好了许多礼炮烟花，只等当家的发令，就可以燃炮放花了。
在东北的土匪行当里，加入和退出绺子，不是说进就进、说退就退的，要经过特定的程序。各个绺子有不同的“绺规”，入伙程序分为起局和挂柱两种情况。
——起局是胡子自己拉绺子，占山为王。要经过“铺局底”、举行仪式、布告江湖等程序。“铺局底”就是为起局进行人员、物质和“垒山头”的准备工作。举行仪式要选择吉日良辰，召集所有参加起局的人歃血结盟、拜祖师爷、祭拜武器、报号、排座次、宣布山规等。布告江湖是举行仪式以后，派人到自己“山头”附近的绺子报上本绺子的字号，联络感情，求得照应。然后向江湖发布消息，扩大绺子的知名度。这样，一支胡子的新绺子就算起局问世了。
——挂柱，是胡子加入绺子的形式。分举保式和自投式两种。举保式挂柱，是经过保人举保。保人一般都是绺子的四梁八柱。挂柱人要写入伙文书，拜香后就算入伙了。自投式挂柱是未经人介绍自己主动投靠的，要经过严格审查，以免混进探子和卧底。审查过关后还要试胆量，叫做“过堂”。一种方法，是让来人头顶酒壶或葫芦往前走，由大当家的在百步之内举枪将顶物击碎，然后检查来人是否吓尿裤子了，挺住了叫“顶硬”，留下来当胡子。吓瘫了或尿裤子的叫“扒子”,立即打跑。另一种方法是让来挂柱的人陪“炮手”出去“打食”(抢劫)，表现好的留下，胆怯的赶走。挂柱留下的都要“拜香”。摆上香案，由挂柱人自己插香，对香明誓后，拜大当家的、拜四梁八柱，见过众弟兄后才算完事。
胡子想要洗手不干了，那就要“拔香头子”。意思是把入伙时插的香拔下来。“拔香头子”也是有仪式的。一般都选在每月的十五左右。在月光下摆放好香案，按着挂柱的插法把香插好，退伙的人跪在中间，说一句誓言拔一支香，十九句誓言说完了，十九支香也拔完了。如果把大家说乐了，那就意味同意了，顺当走人。如果说得不好，立马尸横血泊。胡子中有句话：“当胡子容易，拔香头子难”。因为“拔香头子”意味背弃，对绺子的安全是极大的威胁，是最为胡子所痛恨的，常常出现“拔香头子”未成，先横尸血泊的场面。如果没有事关身家性命或家人安危的大事，一般是不会选择走这条路的。
绺子内的四梁八柱的选拔也是有“绺规”的，名称叫“顶梁挂柱”。一般程序是，黑话过关、比武测试、拜旗起誓。这些程序，也是千差万别，不同绺子的程序也不尽相同。
盖东洋这个绺子的绺规和上述程序大同小异。
今天，所有在梁在柱的胡子头们，端坐在阅兵台上，喜笑颜开。
陈铁披着红色披肩，在胡子兵的簇拥下走上阅兵台就座。
辰时左右，冯铿对在座的各位绺子头领们高声说道：“各位老兄老弟，陈铁老弟在国军部队是少校营长，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好汉，还是大名鼎鼎的抗日英雄，多次荣立战功。今天他在咱们盖东洋罕山老营盘顶梁挂柱，是我们山头的荣幸，是我们绺子的福气。按理说，陈铁老弟入伙和顶梁是众望所归，本不该走啥程序，但是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，陈铁老弟也不愿意破坏咱们的绺规，所以今天就把入伙和顶梁的仪式简化一下，走走程序，同时，也让陈铁老弟露两手，给各位弟兄开开眼界。下面请总舵把子主持仪式。”
冯锵站起身来，放开嗓门喊道：“良辰吉时已到，陈铁老弟顶梁挂柱仪式开始！”
礼兵鸣礼炮十二响，燃礼花二十四束。
冯锵高声喊道：“进行顶梁挂柱仪式第一项，插香、拜祖师爷、拜香！”
陈铁正步走到祖师爷的牌位前插香十九根。前三后四左五右六，这十八根香代表十八罗汉。然后，在中间插一根，代表大当家的。拜祖师爷，拜大当家的、拜各位“梁柱”，见过众弟兄后，拜香。
接着，冯锵说道：“仪式第二项应该是黑话测试，鉴于陈铁老弟的黑话早已背得滚瓜烂熟，这项就免去了。接着进行第三项，比武。自从蒋斌老弟走了以后，山寨迎门梁一职始终空缺着。今天咱们就来个比武选贤任能。在各项比武中拔得头筹者，就是山寨的迎门梁。有竞争这个职位的，报上名来！”
应声报名的有两人，一位是扫清柱，另一位是狠心柱。
扫清柱姓朱名胜，二十九岁。
狠心柱姓秦名亮，原籍山东。早年丧母。他跟随父亲，从山东逃荒来到口外。爷俩逃到此地后，为了生存，投靠林子里一个绺子当了土匪。他父亲经过多年打拼，最终当上了绺子的首领。在一次和其他绺子因贩卖食盐发生火拼时失败身亡。死里逃生的秦亮，投奔了冯锵。因为多年的土匪生涯，秦亮练就了一身好武艺。冯锵敬佩他的为人和功夫，让他做了山寨的四梁八柱之一——狠心柱。
盖东洋绺子内的大多数成员，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穷苦人，每个人都有一段心酸的经历。
为了让大家对土匪有个概括的了解，这里占用大家一点时间，简要说说东北胡子土匪的来历。
“乱世出土匪”。和平年代，人们安居乐业，所以见不到土匪。
胡子的成分，良莠不齐，五花八门。大多数土匪是被逼上梁山的，但凡有一丝活路，谁会干这随时掉头的买卖。就一般情况而言，一个普通人变成胡子，大致有下列几种情况。一是逼上“梁山”。这类胡子，在他们走进魔鬼世界前，都有一段令人心酸的经历。官逼民反，这是造成一些人出家为匪的主要原因。二是图谋官位，曲线当官。那时有一句话，“不当胡子当不上官，不当窑姐当不上太太”。有些胡子从拉绺子那天起，就是为了将来招安当官，拉绺子只是他们向官府讨价还价的法码和资本。最典型的就是《水浒传》里“杀人放火受招安”的宋江，还有“胡帅”张作霖。三是图财享乐，受惑食色。在胡子中，流传这样的歌谣：“当响马，快乐多，骑着大马把酒喝，搂着女人吃饽饽”。“当胡子不发愁，进了租界住高楼。吃大菜，逛窖子，匣枪别在腰后头，花钱好似江流水，真比神仙还自由”。图财和享乐把许多人吸引到当胡子的道路上。四是在生活变数面前的消极选择。一念之差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有的为了反抗包办婚姻，有的为了抗议家庭暴力，还有的是为了报复他人。在生活变数面前的无奈，往往使人走上绝路。五是为了混饭吃。
以上这些，只是个人动机。畸形的社会，黑暗的统治，腐败的政府，才是造成胡子由人变匪的主要原因。
闲言少叙，书归正传。
冯锵高声喊道：“请陈铁老弟、扫清柱朱胜、狠心柱秦亮三位开始比武！”
陈铁、朱胜、秦亮三位昂首阔步走下阅兵台，到演兵场一端，整理装束，各自上马，等待号令。
比武项目包括乘马卧倒固定目标射击、乘马移动目标射击、镫里藏身叼羊、斩劈、蔓菁尕击羊头，共计五个科目。
第一个科目是乘马卧倒固定目标射击。
成绩评定规则是五发五中为优秀，五发四中为良好，三中为及格。
射击用的武器是手枪。朱胜、秦亮先后出场，他二人都取得了五发四中的好成绩。最后射击的陈铁，五发五中胜出。
比试的第二个科目是移动目标乘马射击，这是“马上胡子”应知应会的看家本领、吃饭本钱。但是，要想在高速运动且颠簸的马背上百发百中也是很难的。
射击场在演兵场的南侧。乘马射击的跑道有一千多步长，在跑道的中间地段设置有五个移动半身靶台。
比赛成绩评定规则为：五发四中以上为优秀，三中为良好，两中为及格。
朱胜、秦亮、陈铁三员虎将乘马在射击地线等待号令。射击的武器是步枪。用步枪射击最能检验一个骑兵的射击技能。
指挥员一声令下：“陈铁开始射击！”
演兵场上众崽子击鼓呐喊助威。
只见陈铁催马起步，进入射击地线，战马逐渐加速。接近靶台时，陈铁左手取枪，右手接枪瞄准，战马腾空飞驰。但只见陈铁扣动扳机，连发五响，对面的耙？子全部命中。掩体中的报靶员报告成绩“五发五中，大满贯！”
众人高呼：“好！”
接下来扫清柱朱胜和狠心柱秦亮射击，都打出五发四中的好成绩，众人依然高呼“好”。
接着，指挥员下令：“进行第三个科目，镫里藏身叼羊！”
叼羊比赛的场地仍然利用射击场的跑道，只不过是在跑道上每隔十几步，放置一只刚刚杀死的羔羊，共放置三只羊。
比赛成绩评定规则为：取到三只羔羊的为优秀，取到两只的为良好，取到一只为及格。
比赛顺序是，秦亮、陈铁、朱胜。
战鼓咚咚，呐喊声震天。
秦亮出场，叼到两只羔羊。
接着，陈铁出场。催马扬鞭，战马狂奔，快如闪电，泥土四溅。只见陈铁撒开马缰，双腿挂镫，身体后仰，身形侧转，上身倒挂，双手触地，两只手各自抓到一只羔羊。他把左手的羔羊夹在右侧腋下，腾出左手又取到一只羔羊。一瞬间，三只羔羊到手。陈铁一个鲤鱼打挺，重新恢复乘马姿势，整理好获取的羔羊，驱马奔到阅兵台前。
霎间欢呼声雷动。
朱胜最后出场，也取回两只羔羊。
比赛第四个科目是斩劈。这是骑兵训练科目的难点。
比赛场地仍然是利用叼羊比赛的场地。跑道两面设置十个直径在八寸左右粗、四尺左右高的木桩，木桩顶端放置羊头骨。
比赛成绩评定规则为：“砍中六个羊头为优秀，砍中五个为良好，砍中四个为及格。”
比试的顺序是朱胜、秦亮、陈铁。
朱胜、秦亮赛毕。朱胜砍中五个羊头，秦亮砍中六个羊头，都是好成绩。众人欢呼祝贺。
轮到陈铁出马。只见陈铁扬鞭驱马，进入斩劈跑道。战马奔驰快如疾风，战刀挥舞势如破竹。陈铁手中的战刀寒光闪闪，左斩右劈呼呼生风，刺、砍、挑、削、劈、剁，各种刀法运用自如。刺，恰如银蛇吐信；砍，好似屠夫断骨；挑，好比樵夫开路；削，犹如狂风折干；劈，胜过晴空雷霆；剁，仿佛地裂山崩。瞬间手起刀落，十颗羊头纷纷落地。
顿时欢声雷动。
最后一个科目是，蔓菁尕击羊头，仍然是陈铁胜出。
总评，陈铁取得比武第一名。
冯铿将绣着“老营盘盖东洋迎门梁（炮头）”的红色绶带授予陈铁。全体欢呼。
比武后，仪式进行第四项。
主持人冯铿宣布：“盖东洋老营盘绺子英雄排座次。由盖东洋罕山老营盘山头老板冯铿大哥宣读英雄座次。”
盖东洋山头老板冯铿起身，朗声说道：
“盖东洋老营盘山头的兄弟们，大家原本都是老实巴交、本本分分的种田人。假如是生在太平年间，相信大家都是顺民、良民，种地、养家，温饱无忧。世界上，没有人心甘情愿落草为寇，占山做贼。当贼做寇，古往今来、历朝历代，都是杀头之罪。但凡有一条活路，有谁愿意拉杆子造反、当贼做寇啊！各位弟兄，大家为啥到了今天这个份上？是被逼无奈啊！现如今，中华大地，内忧外患，烽烟四起，官府欺压百姓，官逼民反。再加上万恶的小鬼子践踏我国土，杀人如麻。处在如今这个年代，不走此路，哪里有咱的活路啊。万恶的鬼子，残害了我的老娘和众多乡亲，血债累累，恶贯满盈。国恨不报妄为君子，家仇不报妄为人子。弟兄们，与其坐以待毙，莫若拼死一搏。兴许能拼出一条活路。我就不信，泱泱大国，四亿多国民，就干不过区区岛国小日本鬼子。兄弟们，有国才有家。从今天开始，我罕山老营盘盖东洋绺子，唯一的敌人就是日本鬼子。我冯铿，倾其所有，献给咱们老营盘。要将我的五尺之躯，献给国家和民族。我冯铿对天盟誓，就是战死沙场，马革裹尸，也要拼一个鱼死网破。不怕死的弟兄们，有愿意跟随我冯铿杀鬼子的，站到我的左边来。有想回家的，有要求回家侍奉父母老人的，我冯铿也不挽留，把手里的枪支留下，给你带足路费，我亲自送你下山。”
此时，胡子兵们义愤填膺，不差一人，纷纷跑到冯铿左手边排队。
老板冯铿接着说道：“我冯铿感谢弟兄们的信任。在此，我给各位鞠躬致谢了。从今往后，各位就是我冯铿的亲弟兄，抛头洒血、乱箭穿心，我冯铿绝不负大家的厚爱和信任。弟兄们，为了壮大绺子实力，增强山头的凝聚力，为了今后作战能令行禁止，经征求各位弟兄同意，选贤任能，并按着功劳大小，贡献多少，为山头弟兄们排个座次。”
接着，冯铿宣布：
“盖东洋山头第一座，顶天梁、大当家的冯锵；第二座，托天梁、二当家的褚玲；以下，依次是，转角梁、搬舵先生卫武；迎门梁、炮头陈铁；扫清柱、总催朱胜；狠心柱、秧子房掌柜的秦亮。佛门柱、白玉柱、青天柱、通信柱、引全柱、扶保柱六个座位，暂由表现突出的兄弟代理，日后选贤任能。”
得到委任的各位英雄和代理人员依次列队拜谢。
冯铿高声喊道：“万望兄弟们和衷共济，戮力同心，生死与共。”
胡子兵们振臂高呼：“兄弟同心，其利断金！”“血债血偿，杀鬼子，救中华！”……
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。
第五项，盟誓拜旗。主持人宣布：“歃血盟誓、拜旗。”
胡子兵在阅兵台前宰杀三只红公鸡，将殷红的鸡血滴入三大坛酒中，搅合均匀。阅兵台上下都摆好了黑瓷碗。礼兵们把鸡血酒倒入黑瓷碗。绺子全体胡子一人端起一碗酒。冯锵高声喊道：“干！”全体胡子一饮而尽。
众人朝着操场旗杆的方向施礼拜旗，然后起誓：
一杆大旗顶天地，
结义兄弟发宏誓。
歃血为盟同生死，
宁掉脑袋不叛逆。
这是黄枪会创始时用的誓词，直到现在还是盖东洋绺子宣誓的誓词。
到此，仪式结束。山寨大摆盛宴。
陈铁就任山寨迎门梁后，加强山寨正规化管理和战术技术训练，绺子队伍的战斗力有了很大提高。
冯铿冯锵兄弟俩，回了一趟松树山老家。他们找了几个亲友，在自己家的林地里砍伐了十多车松木，打算运到坝后牧场用于扩建房舍。他们把所有土地牲畜分给众乡亲耕种，把房屋院落托付给亲戚照管，收拾全部细软家财带回老营盘，打算下一步招兵买马，扩大实力。
处理好松树山老家的事情后，冯铿嘱咐冯锵弟弟护送家眷上山。冯锵护送嫂子侄女等人，回了罕山老营盘山寨。冯铿带着运木材的车队，前往坝后乌拉盖冯家新窝棚搭屋盖房，做接家眷到牧场安家的准备。暂且不表。
冯锵回到山寨时，陈铁等头领正在组织弟兄们练兵。弟兄们士气高涨，战斗力也有了很大提高。
冯锵回山后，立即召集各位首领商量，要下山打鬼子，为遇难的老太太和兄弟们报仇雪恨。
冯锵委托转角梁卫武和迎门梁陈铁提出作战方案，然后，再组织实施。
若知此次战斗胜败如何，请听下回分解。
这正是：
大青山前士气高，
胡子官兵拭枪刀。
血债要用血来偿，
报仇雪恨在今朝。
孙万林，笔名山叟，网名幽谷听风。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会员。祖籍山东莱州，生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翁牛特旗解放营乡西山村。曾在部队班排连营团各岗位上工作过。转业后，在赤峰市国土局、赤峰市建设委员会任纪检书记、调研员、党组成员等职，已退休。先后有多万字文学作品在国内各种报刊、杂志、出版社发表。其中，年，军事学术论文《实行“两个结合”建设具有中国特色国防后备力量》，在“全军国防后备力量建设学术研讨会”上，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和军事科学院评为优秀论文，并被军事科学院《论国防后备力量建设》论文集收录刊发。农村题材30万字长篇小说《山水依依》于年底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，并在《内蒙古晨报》连载。《俩甲山故事》是他的第二部长篇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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