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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下痛痛快快放一场鞭炮就是过年该有的样子

来源:礼花 时间:2022/8/3

春节快到了。甭管平时怎么忙,在这个时候亲戚朋友之间总要报个平安。老家的表叔来电话,闲谈之间说起今年县城也不让放鞭炮了。

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”因为环保,现在不允许放鞭炮了,但在我小时候,最盼的就是过春节放鞭炮。腊月二十三过了小年,学生都放了寒假,家家户户都开始打扫卫生准备过年,各种年货摊子都出来了,大人们忙活着置办年货,走亲戚串门,也顾不上管我们。在这段难得的宽松时光里,我们这帮喜欢放鞭炮的男孩子,就开始在鞭炮摊子上流连忘返。我们对于“钻天猴”“小蜜蜂”“大地红”“彩珠筒”等等花炮的品种,放出来是什么效果,那是如数家珍。只是小朋友也没多少零花钱,大部分时候都是几个人买上一挂电光炮,还不舍得一次放完。如果有哪位玩伴“豪”了一把,买上几个礼花炮,小伙伴们也都要围观一番。放花炮的人内心是自豪的,看花炮的人内心也是满足的,这也算是我们那个时代特色鲜明的“共享经济”吧。

在小伙伴当中,把鞭炮摆在地上点火,捂着耳朵听响,那不叫本事,必须在手里点燃,然后潇洒地扔出去,那才叫有范。当然,把握不住节奏,或者碰着个“快捻”,手被熏个乌黑,羽绒服上炸出个窟窿眼,也是常有的事,为这个没少挨家里训。

有一年春节,我去石家庄大爷家过节,我大爷当时住在省供销总社家属院,不知是谁送来了一大堆各种花炮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四个大炮仗。这四个大炮仗每个都有现在一个保温杯那么大,炮捻子足有半米长,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拉风的名字,叫“轰天雷”。那么带劲的炮仗,必须得抓紧感受一下。结果我和大爷的儿子,也就是我堂弟对这个“轰天雷”的威力估计不足,就在大院里楼对过锅炉房的废渣场放了一个,只听一声巨响后接着一声脆响,二楼邻居家阳台的玻璃被震烂了。闯祸了,快逃,我和堂弟嗖的一下溜回了家。没过多长时间,邻居就找上门来,我们耷拉着脑袋准备挨骂。结果这位邻居根本不提玻璃的事,一个劲地问这大炮仗长啥样,还要带着我们到野地里去放。我大爷把剩下的三个都送给了那位邻居。

大年三十晚上是放鞭炮的大日子。吃饺子之前要放鞭炮,吃完年夜饭要放花炮,特别是守岁到了午夜,更是鞭炮声不绝于耳。只是我家的年夜饭经常是凑不齐人,我爸是运转车长,跑车出门没个准点,我叔在公安局是负责内保工作,越到过节越忙活。有一年也是巧了,我爸和我叔大年三十居然都在家。奶奶可高兴了,让我买了一大堆各式花炮,可把我激动坏了。

盼啊,盼啊,终于到了晚上,全家吃完了年夜饭,一起到院里放花炮。我爸兄弟几个都各显身手,连爷爷奶奶也来到院子里观看,我们几个小朋友在大人们的身边钻来钻去,别提多热闹了。回想起来,全家团圆的那一年,那是我最欢乐最难忘的一次放鞭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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