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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艺人传曾纪珊绝境与灵性共生,抗争与

来源:礼花 时间:2022/7/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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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

级汉语言文学3班曾纪珊

一提到东北,“林海雪原”立即浮现于眼前,《炖马靴》为我们展示的正是这一张经典名片。东北抗联时期,父亲所在的支队准备在小年夜这晚趁日军守备队兵力空虚偷袭,却并未料到十一个日本兵竟会突然返回。情急之下,剩余的士兵们在爆炸声中撤离。父亲在火光中不分东西,只好自己一个人开辟了撤退的第三方向,于寒冷的冬夜独自逃命,却遇上一名敌手。父亲与敌手展开周旋,最终敌手葬于火中,父亲以敌手的马靴为食。

林海雪原

那夜是小年夜,下了大雪。雪既可以是“瑞雪兆丰年”的雪,也可以是“大雪满弓刀”的雪。文中的雪属于后者,既承担了为人物提供极端环境的任务,又为文章添了几分诗意。在如此极端又美丽的环境下,作者设置了两个命题,一是“绝境与灵性共生”,二是“抗争与和谐共存”。“绝境”与“灵性”、“抗争”与“和谐”是两对语义相反的词语,绝境如何与灵性共生?抗争又如何与和谐共存?看似不可能之事,在这篇小说中变成了可能。

绝境与灵性共生

“月黑雁飞高,单于夜遁逃。欲将轻骑逐,大雪满弓刀。”在月黑风高、大雪纷飞的夜晚,敌人在月色和大雪的掩护中逃亡。雪之大,不一会儿便落满了弓刀。小说与卢纶的这首诗异曲同工,意蕴同样苍茫悠长。自父亲于大雪中撤离开始,层层叠叠的绝境才拉开帷幕。

第一层绝境是“遇袭”。撤离途中,父亲单枪匹马,却恰好遇敌,接下来两人开始紧张的斡旋。第二层绝境是“受寒”。寒冬腊月的东北森林,夜间温度降至零下三十度,“人趴在雪坎上,一刻钟就冻木了。如果双方僵持下去,都将被活活冻死。”第三层绝境是“引狼”,两只饿狼在父亲与敌手身后一路紧追不舍。第四层绝境是“弹尽”,父亲打了两发子弹,均未命中,只剩最后一发子弹,若打中了,便可削弱敌手的力量,争得一丝生机。此层绝境再次揪起了读者的心,引着读者的注意力与父亲一起汇聚于最后那一发子弹上,使读者仿佛身临其境,和父亲一同来到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绝境边缘。但此时敌手也没了子弹,于是二人开始毅力、体力和运气的拉锯战。第五层绝境是“迷路”。夜里,林中大雪纷飞,仿佛打了“打了数不清的烟幕弹,”父亲迷了路,无法辨别方向,不断回到原点。第六层绝境是“力竭”。“午夜时分,父亲实在走不动了,在靠近河岸的灌木丛停下。”第七层绝境是“粮绝”。父亲的干粮袋被路上的树枝划破,炒米白白流失。

但父亲依靠着随机应变的强大能力和丰富的作战经验,总能化险为夷。父亲知道哪里是天然有利的堑壕,懂得制造假象,使敌人放松警惕。天气寒冷逼人,父亲便将中弹的棉衣系在腰上,变得“暖和不少”。狼逼近,父亲便生起火使狼望而却步。炒米流失,父亲便及时妥协,“吃几粒盐,喝一缸热水,也能补充能量”……父亲无数次化解了绝境,走到了最后。

同时,父亲的善良与乐观无疑是化险为夷的关键。在父亲的眼里,人是有血有肉的人,动物是有血有肉的动物,甚至连日月星辰和人造物都拥有生命和灵魂。父亲和瞎眼狼渐渐有了感情,成了“老朋友”,在父亲眼中,瞎眼狼有情有义;瞎眼狼的儿子孝顺忠勇,是母亲的光;太阳会被寒冷的天气冻得够呛……父亲说最后一颗子弹是“人生最后的糖”,盐粒是“尘世的珍珠”;雪粉常常模糊视线,父亲却说是“老天送来的润眼膏”。

父亲的这股乐观的心态融入了全篇小说中,因此至危总能化为至和。一切的绝境,一切的危险,总能被一种自然的美感一一化解,甚至在最紧张危急的战斗、对峙时刻,景象也是充满美感的。父亲所在的部队埋伏时,守备队营地的铁丝电网在光照下仿佛“一幅工笔的松枝图”;弹药库爆炸时,冲天的火光仿佛“一条条金红的鲤鱼”;父亲遇袭时,敌手开出的两枪成了“献给夜的森林的小礼花”;狼与敌手在旁,被篝火映照的雪花在父亲眼里又像是“一群金翅的蝴蝶”。

种种与危险挂钩的事物与情境,经父亲心中的真善美润泽以及自然意象美化后,竟充满了动态的、鲜活的生命力,饱满丰盈,使绝境化为了佳境,也使林海雪原这片大地蒸腾着灵性的气息。作者总把最危险的、最能引起恐惧忧虑的人与事物化解为一片宁静平和,仿佛雪落于水,归于诗意。

抗争与和谐共存

父亲与敌手的周旋较量,令人不禁想起战国帛画《人物龙凤图》。对这幅帛画,郭沫若先生评道:“画中的凤与夔(kuí),毫无疑问是在斗争。夔的唯一的一只脚伸向凤颈抓拿,凤的前屈的一只脚也伸向夔腹抓拿。夔是死沓沓地绝望地拖垂着的,凤却矫健鹰扬地呈现着战胜者的神态。”尽管后来学者经考证后,证实这种解读有误,但它却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了父亲与敌手的斗争。

战国帛画《人物龙凤图》

若要一一对应,奄奄一息又绝望的敌手,像极了“死沓沓地绝望地拖垂着的”的“夔”。但不同的是,敌手的眼里除了绝望,还有锐利与不甘,以至于父亲也有所感慨,“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会在夜的飞雪中发出那样强的光。”同时,父亲也没有凤那般“矫健鹰扬”的胜利者姿态。父亲本可以趁敌手体弱力竭时一刀子扎在敌手的心口上,让失去反抗能力的敌手立即毙命,但父亲没有这么做,反而见状动了恻隐之心,将“敌手”拖到篝火旁,使他获得生前最后一丝温暖,还满足了“敌手”的夙愿,让敌手火葬。

“战友们都说,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,喂不熟的,可父亲还是不忍看它挨饿。”若战友们的劝告在父亲对敌手“手下留情”时出现,也再合理不过,因为代表敌军、紧跟父亲身后伺机而动的敌手,就如同一只独狼。但父亲在动物面前充足展现的善良与悲悯,早早地为父亲对“独狼”的“手下留情”做了充足铺垫。父亲心疼又饥又瘦的瞎眼狼,将拍死的老鼠扔给它,还把队伍吃剩的骨头扔在附近的山洞;父亲在路上失去了炒米,却想着鸟儿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张开翅膀欢呼。再看回敌手,从自身素质层面来看,他与父亲一样是个好兵,坚守着士兵的气节,至死不愿投降,枪法还得到了父亲的认可;从情感层面来看,守备队的士兵把烧锅当成异国他乡的冬日“温柔乡”,敌手随身携带的镜盒里夹着一张女友浅笑如花的相片。纵使身处敌对阵营,敌手也并非毫无能力与感情的冷血动物,这一处理让人物更加立体多面,让情感更加丰富饱满,也让小说线索串联得更为合理。

作者在前文使用大量篇幅描绘绝境,让林海雪原中上演了一场人追人、狼追人的惊心动魄的追逐好戏,将紧张的气氛拉至最高点,如同满弓待发。当读者以为父亲与敌手正面相遇后,会像凤与“夔”那般较量时,掌握这场较量主导权的父亲却“手下留情”,不忍见敌手死不瞑目,便用手帕蒙上了敌手的眼,并想着让敌手与女友的相片一同化成灰,做鬼也值了。父亲的举动并非反常,而是出于他在面临任何生灵时都会表现出的善心与怜悯。无论是面对本应与其抗争的狼,还是本应与其抗争的敌手,父亲都以一种无上的大爱让抗争融为和谐,仿佛篝火融化冰雪。无论敌友,无论人或动物,都仿佛有血有肉、有情有义,故事既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抗争与和谐,又体现了人与自然的抗争与和谐。作者以充满灵性的结局,为我们画上了故事的句号。

总结

东北的鄂温克族、鄂伦春族等少数民族,信仰“万物有灵”的原始宗教。而在《炖马靴》中,作者把人性赋予自然,达成了小说世界中的“万物有灵”。小说世界中的这条法则如大道一般,在背后默默运行着世间万物,使人与人、人与自然之间有序地相互作用,使他们的思想行动都在“万物有灵”的支配下自然产生,浑然天成。

作者在《炖马靴》的自序中写道:“在人生渐入黄昏时策马草原,扑入我视野的是衰草和冷雪,然而在寒冷孤独时分,我依然在重重黑暗中看见了火光,在凄清的雪野中听见了生灵的呼唤,于是信笔写下了短片新作《炖马靴》。”

炖马靴

绝境与灵性共生,抗争与和谐共存。将两对相互对立的词语联系在一起,使其共生共存、密不可分的桥梁是人性。总能在黑暗处见火焰,总能在深渊处见微光;总能在绝境中见灵性,总能在抗争中见和谐。故事全篇对生命自身的勃勃生机进行歌颂,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下又将对生命的垂怜与悲悯贯穿始终,充满了对生灵的关怀;在层层叠叠的绝境中,展现了仿佛雪中之火般的人与人、人与自然之间的丝丝灵性与温情,它们最终回荡在林中风雪交加的寒夜、炽热温暖的篝火上空。

作者

级汉语言文学3班曾纪珊

编辑

新闻中心张艺灵

审核

陈柯苇

终审

陈南先老师刘雯璇老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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