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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难熬的是年三十

来源:礼花 时间:2024/1/14

年三十到了的时候,应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,但还是有人觉得年三十最难熬。

在旧社会,欠了账的人会躲出去,不会在家里等着要账的人上门。欠了账的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,即便要账的人强行闯入,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抵账了。逃不走的人就只能熬年关了,要想方设法把家里一点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抵账。杨白劳欠了黄世仁的帐,被黄世仁逼着,用自己的女儿喜儿抵账。其实,只是地主黄世仁一手导演的还账戏剧,导致了人间悲剧。

到了现在,还是有欠账的。不过,欠账的成了爷爷,而要账的成了孙子。欠账的能逃走的就逃走了,还要在年三十的时候和兄弟们在一起,吃吃喝喝,身边不忘带了家伙。而要账的人会到欠账的人家里要账,见不到人,就住在他家里,甚至要带着人到他家过年。过了年,还要不了账,就有可能再欠一年,一年一年欠下去,就不会有什么结果了。要账的人要不来钱,就会找人要账,哪怕分出百分之四五十也在所不惜。

难怪欠账的人要躲出去了。而很多欠银行贷款的人却不会躲避,毕竟银行不会直接来横的,也不会派人住在家里不走。可以说,欠账和要账已经成了一对矛盾,甚至能够产生矛盾冲突,在年三十的时候,冲突最为激烈。

年三十就是年关,要在年关之前结了一年的账。欠账的人不想还,就要跑掉。过了年三十,就算躲过了一年的账目。虽然有一定风险,但收益却很大。懂经济学的都知道,只要欠了账,一直不还,钱就算是自己的了。一个人的财产是指可支配财产,而不是仅仅指银行里的存款。

年关到了,难熬的还有老人。老人觉得过一年少一年,尽管生活条件好一点了,但孩子们很少回家了。老人有病要自己看病,不敢轻易通知他们。即便他们回来,也会掐着时间点,算计着什么时候回去。老人不对他们抱有多大希望,尤其是特殊时期,他们根本不会回来过年。老两口互相守望着,没有太多过年的心气儿。城里有什么好?可是,年轻人都往城里跑,去了就不回来。要是老两口跟着孩子到城里住一段日子,就会给人家看孩子,送孩子上学,接孩子放学,做饭。等到孩子长大一点了,老两口就赶忙回来。要是嫌两个人消费太多————城里人大多背着贷款,看着光鲜靓丽,其实都算计着过日子,就要让一个老人留在城里,另一个在老家住着。

老两口天各一方,都是为了儿女,也就不说什么了,其实日子难熬。即便过年的时候,老人和孩子都回到家里,也只是团聚几天,过了年就涛声依旧了。老人还是自己过日子,没什么别的想法了。

虽然有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”的诗句,但实际上年年花相似,岁岁人相同。有人升官,有人发财,有人免职,有人破产。老人看惯了人世的悲欢离合,不会有太多的留恋。即便留恋,也不会有什么结果。

难熬的还有小孩子。他们大多买了炮,等着年三十的晚上赶忙放炮,却从睁眼开始,就盼着天赶快黑了。盼了很久,出去玩了好几趟,天还是黑不了。要是在平时,天早就黑了。可是,为什么年三十这一天那么长,长得人心里都长了草呢?

老人们觉得一会儿天就黑了,而孩子们觉得天长得很,长到太阳在天上不动,地上总是光明,长到吃了饭就等不到下一顿饭,长到玩了半天居然只过了一小时,长到兜里装着炮却一直等不到晚上。

大人不让孩子在白天放炮,以为白天放炮不会闪光,没什么效果,也是浪费。炮在晚上放才会有视觉效果,才会符合文化习惯。人们都会在年三十的晚上放炮,有那买了炮憋不住的时候,就会在年三十中午放上一点,听个响。等不到晚上,天刚擦黑,就有炮声响起。有鞭炮一连串的炸响声,还有礼花弹在天空爆裂的声音,有大炮在天空中炸响的声音,能传出十里地。这个时候,憋了一天的孩子,掏出炮来,点燃了。听到炮的响声,他们就痛快了,却计算着还有多少炮,要省着放,不然在大年初一、初五、十二、十五的时候,就没炮放了。

孩子们不知道,欠账的躲在外面,和兄弟们在一起,不敢回家,而要账的住在欠账人的家里,老人们心里有自己的想法,希望年不要这样轻松过去,最好能停住,时光倒流才好呢!孩子们盼了一天,也熬了一天,终于可以放炮了,还要等到夜里十二点再放炮。可是,他们熬着熬着,就睡着了。等到夜里十二点,早就迷糊过去了。只能让大人放炮,有大人喜欢放,就出去放了;有大人喝了点酒,迷糊了,就沉沉睡去。有女人看电视,睡不着,却不放炮;还有女人早就睡过去,却听到夜里的鞭炮声,还嫌炮声太响,吵得慌。

熬了一天,年三十也就过去了。不过,来年还会有年三十,还会有难熬的经历。辞旧迎新,辞旧迎新,看来辞旧确实不容易,而迎新却很容易。其实,辞旧迎新只是一个自然的过程,只是被人们赋予了太多难熬的因素,才变得难熬起来。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候,辞旧迎新也是,新年固然美好,但年三十才是最难熬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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