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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母亲母亲千古

来源:礼花 时间:2023/3/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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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朝云(蔡店)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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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得再不能普通、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农村妇女,然而,在我心目中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伟大母亲,她是我记忆长河里最深、最长、最曲折的那一段,她总令我勾起记忆的涟漪,似流水的万千思绪。

那是她不仅给了我生命,还因为在我人生道路上迷茫时她给我指引了方向,在阴雨绵绵时给了我明媚的阳光,在我年未童冠时就无声胜有声地培养了我的爱好,她勤劳简朴,宽厚仁慈,古道热肠的品格深深地启迪了我,特别是当我浮躁时给了我一颗平和的心态,能从容应对人生。

母亲不足一岁时就失去了父亲,一直靠我那当时还十分年轻的外婆抚养,她们孤女寡母相依为命,外婆受封建礼教的束缚,遵守好马不配双鞍,烈女不嫁二夫这一陈旧腐朽的封建道德观念,同时也为了母亲、终生守寡一直没有再嫁。尽管外婆视母亲为掌上明珠、关爱有加,但母亲从小却未尝父爱的滋味。

听外婆讲,母亲刚四岁时,罪恶的日本帝国主义铁蹄就踏进了黄陂姚家集,人们惊慌失措,像听到吃人魔鬼来了似的,四散奔逃,这时外婆带着母亲也夹杂在‘逃难’的人群中。

突然,外婆想起慌忙逃跑中忘了拿家里所有的一串钥匙,大人们不敢返回,只好叫年幼的母亲去拿,这样就不引人注意,谁知母亲前脚进门,后脚日本鬼子就拿着刺刀进了屋。母亲恐慌之下,急中生智,快速地爬到床底下黑暗的角落处藏身,才幸免一劫。每讲到这件事时总让我为她捏一把汗。

随着岁月的流逝,转眼间母亲已十多岁,那时以到摧残女性“包小脚”的年龄(一般是七到十一二岁年龄段),由于外婆心慈,又疼爱母亲,不忍心看到母亲包脚痛苦的情形,于是流于形式似的敷衍了事,就这样母亲的脚才没受到多大的伤害。

母女俩为了生计,外婆整日给别人纺线织布。母亲就晚上跟外婆学纺织,白天给人当女佣,这其中的所经受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,由于她天性聪明,不仅学会了高超的纺织技巧,还在东家忙完了家务后总是偷偷跑到他家私塾学堂旁听,识得了一些字。外婆经常跟我们讲母亲旁听比正规生还强!为不能让母亲读书而伤心。

自母亲与我父亲成家后,为了小家庭她一边勤扒苦做,一边当好贤妻良母,受外婆影响,也遵从三从四德的陈规,除做好缝补浆洗的家务和参加生产队劳动外,还要做男人们所做的家事,如:大担小担地挑水挑粪,种园种地,上山砍柴,几十年如一日。

六十年代中,那时我还小,记得一次是立秋后不久,当我被母亲从梦中唤醒后看到的一幕还记忆犹新,母亲椭圆形的脸蛋上白里透红,满是汗水,一丝丝蓬乱的黑发被汗水搭在脸颊和额头,背上全湿透了蓝色旧印德丝林布料的衣服还紧贴在身上。

她把我叫起来后急忙简单梳理,换上了干净衣服就进厨房做饭,我出门就看到门前两担黄里带青的茅柴,上面还有湿漉漉的露水,走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。这是母亲和父亲在天还没亮之前就摸黑上我们村坡寨山砍的,因为白天要挣工分养家糊口,不然就会成为更大的缺粮户。

以后这样的情形就司空见惯,习以为常了。由于母亲终生身心超负荷地操劳,本来修长笔挺的身躯后来慢慢佝偻逐渐形成了典型的驼背。

为了抚养我们姊妹六人,除了勤劳外,节俭是她最主要的特点。她老人家一件衣服老是穿得补了又补,新点的衣服只有走亲访友才能看得到她穿,由于安其所习,不因为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而改变自己。

儿女们现在为她买的衣服一放放到过时也没见她穿过,亲友们送给她的营养品或水果副食之类的东西,都舍不得吃喝,直到放坏了或过了期。看到这种情况,我们总是埋怨她,可她总是不在意地笑着说:“忙事去了,那里记得吃。”

六十至八十年代初,我们姊妹最怕的是冬季的到来。因为一到冬季,每天只吃早餐和中餐,晚上母亲总是炒点棉籽、大豆之类渡一餐而已。当我们饿着吵着要吃饭时,她就说:“你大些应该懂事,我们家家大口阔,是大缺粮户,你是知道的,队里每月只分这点粮,没别的办法,只有省吃俭用、精打细算过日子。”

听了母亲的话,我们只好不情愿地早早睡去。母亲煮饭时是从来不烧大火的,她烧火总得把火钳压在柴火上,她说这样柴火才经烧,时间才烧得长不会有浪费现象。如果我们烧火烧大了那是要受到她的责备的。母亲从不乱花一分钱,她上街买东西总是捡最便宜的“扫篮货”。哪怕是一分钱都得小手帕包上几层就像怕飞了似的,

尽管如此,可她解衣推食,接济他人的本性却痴心不改,曾记得那时我们住在由前后都是长长的两排平瓦房组成的胡同里,胡同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家族的人,只有靠北头的一家离我们家族疏远些,他们家极度困难,户主我叫他二叔。

他们家也是六个孩子,但婶婶是精神病人,二叔又有结核病,总是面黄肌瘦的,母亲每年夏季总爱煮绿豆粥,粥一熟就盛一大碗送过去给他家,我有时也跟着母亲过去,看到二叔总是非常感激的样子,脸上露出(当时形容不出来,现在才知道)既苦涩又无奈的笑容,平时还总送些其它饭菜,直到现在他家的二儿子与我见面就十分感激地夸我母亲仁慈,心肠好。

母亲做任何事情都非常仔细,十分负责,爱追求完美,下地锄草是不准禾苗中夹杂一根杂草的。洗的衣服、鞋袜是不允许有丝毫污点的,衣袜晒干后必须折叠得仔仔细细、整整齐齐,哪怕存放都得分开、十分讲究。织布、纺线小心翼翼、一丝不苟,纺的线绝不允许带半点棉絮,织布时断了丝的结头让人几乎看不见。

由于她纺织技术好,织的土布不仅平整光滑,而且花样丰富。因此,姑姑、婶婶、婆婆以及邻里乡亲们常常向她求教,家里常常满屋是人,有时还应邀到临近湾别人家里指导他人。

我尤其清楚地记得母亲每年春秋两季夜晚都得不停地纺线,因为气候温和,而我小时总借灯光坐在她旁边做作业,当我做完作业就去睡觉,可她仍然纺到深夜。一天夜晚我照常做完作业正准备去睡时,她大概是想我继续陪伴她,就把她小时候学的像诗一般的哑谜打给我猜(因为当时根本没有现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,哪怕有一本娃娃书都视为珍宝,就是有也没钱买)。

记得第一次打给我听的谜语是这样的:“万树林中我唯高,又无寸土压根苗。霜打千年不落叶,风吹不动半分毫”。谜底是月亮上似桂花树的阴影部分。谜底梦的谜语是:“大雨无伞不湿衣,走遍天下肚不饥。一时一刻行千里,转来一脚未曾移”。

当时我一听就被这诗般的谜语所深深吸引,毫无睡意,于是我先故意不猜谜底,要母亲多念几次,目的是要把这谜语默默地记下来,猜不猜无所谓。母亲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,于是耐心地直打到我叫停为止。

就这样,我天天盼望这个时候的到来,好跟她学谜语。有时还教很古老的做人歌谣以及一些神奇的灵异故事。当时我觉得母亲的脑海里有无穷无尽的东西,因此,为我提高记忆力和热爱文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,使我受益终生。

母亲十分大度,能包容,她嫁到我们湾六十年来,无论是邻里乡亲还是湾里的老幼尊辈从未“红”过脸,哪怕是三岁小孩也没发生过纠纷。我结婚成家后,有时与妻子闹矛盾过分了,妻子向母亲“告状”。

母亲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和颜悦色地说:“千万别委屈,你们夫妻闹不和,是我们做长辈的过错,是我们姑息了他,没有教育好他,你要难受就狠狠骂我一顿,发泄一下就会好受些,你骂骂吧”!妻子总是听她这么一说,满腔的怒火、满肚子的委屈顿时化为烟云,无话可说了。

谈到母亲和妻子的话题,人们常说婆媳矛盾不可调和,是一对彼此水火不容的“天敌”,即使再好的关系也只不过是言和意不和罢了。而我觉得不尽然,在我的脑海就没有如此丝毫的概念,像我家那不知是因为母亲的心胸宽阔、真诚贤良的原因,还是妻子与母亲惺惺相惜有同病相怜之处,她们的关系情同母女。

妻子不满十岁也失去了父亲,她母亲为了生计被迫改了嫁,并带走较小的一妹一弟,留下她和大弟靠体弱年迈的爷爷奶奶抚养成人。自嫁我家三十多年来一直与母亲相敬如宾,不谈争吵,就连彼此重点的语气也不曾闻见,这是众所周知的!她们在人前背后从没谈过对方的不是,要谈就是彼此相怜之类的话题,只要她们坐到一起膝足叙家常时,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
在母亲宽容和仁爱以及善待他人品格的深深影响下,妻子也是穷过苦过的人,像我母亲一样节衣省食,从不乱花一分钱,可在母亲入殓时的感人一幕至今仿佛如昨,当时屋里挤满了人,湾里负责“承重”的乡亲们和我年迈的姑父在装殓时,妻子和两个大妹(幺妹因患神经分裂症而失踪,因此只剩下两个妹妹)死死地趴在棺木边声泪俱下,两个弟媳也在旁边站着哭得像泪人。

可正当盖棺时,妻子像疯了似的,一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母亲:“嗯妈(我出生时被父母看得很甘贵,怕养不大给我佩戴银项圈、手镯,同时还留着长辫子,并称作“狗尾巴”,因此,改口叫母亲‘嗯妈’叫父亲‘叔叔’,所以后来兄弟姊妹们就都随我这样称呼),您生前没用过我们一分钱,再别太节省,别苦自己,要用钱就大大方方地用吧”!一边拼命推着棺盖把亲友们当面送礼花的成百元的钱,迅速一张一张地向棺内抛去。

她这一举动顿时惊呆了盖棺及周围的人,等大家回过神来她已抛去了约五、六张。此时,在以我儿子和女儿为首的众人死拉硬拽之下,才好不容易拉开她,刚刚扯开,她又拼命反身将手里仅有的几张索性向棺内撒去,可棺已盖上,几张钱零零星星地落在棺盖和地上,众人纷纷拾起钱慌忙塞给了我。

事后大家纷纷议论说:“听说她们家婆媳关系世间少有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,即使是血浓如水的母女也莫过如此!”

大概是榜样的力量所致,如今妻子与我儿媳正像人们常说的那样——“屋檐的水滴在旧窝里”,她们沿袭了这一家庭优良传统。儿媳大学毕业,是武汉城市姑娘,她的母亲过世早,与儿子结婚后也把妻子视作亲母,她们无话不谈。

儿子和儿媳都在武汉工作,我们住在蔡店乡下,为了避免相互思念,他们逢假必回,我们平时也经常下去(因城里妻子不习惯住),几乎是家里与城里二一添作五(家里有近一亩田的庄稼和蔬菜要看管)。

如果去武汉她们婆媳又总有说不完的话;我们回到家里先前儿媳又断时不断天地打电话,我有时还抱怨她们:“浪费电话费,哪这麽多话说”!如今牵了网线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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