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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忆那抹年味,最忆军营那个年

来源:礼花 时间:2023/2/27

本文转自:中国军网

“此地有情能聚东西南北客,他乡过年哪管日月星辰疏。”年,一位在军营过年的军嫂有感而发,写下了这副对联。从此,那抹年味就成为她心头永远的悸动和笔下动人的故事——

最忆军营那个年

■原娟

又一个大年将至,看着大街上日渐增多的“中国红”,我的思绪飞快倒流,回到了年的春节。那时,还没有随军的我来队过年,在部队家属招待所里和爱人团聚。

所谓招待所,其实是一个“浓缩版”的家属院。院子方方正正,建有3排、一溜15间的青砖红瓦房。一间房一扇门一个窗,一个一个小家庭。

平日里,院子里满满当当、热热闹闹。大孩子、小孩子房前屋后嬉闹奔跑,家属们三五成群在一起干活聊天。转眼到了腊月,随着大部分人都回老家过年,小院渐渐冷清下来。45家人,到最后只剩下了十余户继续留守。

年,最容易惹人想家。我们这些无法与亲人共度佳节的各地游子,想家的思绪更如野草丛生般惶恐焦灼。

这天,院子里拥有最高学历的家属、山西籍军人俊伟的妻子朱红老师敲开了我的家门。

一进门,她就直说来意:“咱们虽然不能回家和亲人团聚,但过年咋能冷冷清清!我有个主意,留守的这几家每家凑点份子,咱过一个大大的团圆年,如何?”朱红老师的话音还没落,好热闹的我和老王就赶忙去叩这家的门、敲那家的窗了。

结果自然令人欣喜,各家纷纷响应。一时间,大家纷纷忙碌起来。东家去市场批发鞭炮、拉花和灯笼,西家到商店购买糖果、糕点和干果。我问负责收钱记账、分配任务的丁大哥我该干点啥,他乐呵呵地说:“你肚子里有墨水,就负责写一个能表达咱所有人心声的春联吧!”

接连两天,我搜肠刮肚拟了七八稿,可没有一个满意的。没办法,只有去求助丁大哥。

丁大哥笑着说:“我住在这里快4年了。每年春节,能回家的都回家了。我们这些留下的,过得着实冷清。今年不一样了,咱们这些小家庭来自五湖四海,凑在一起过年,就像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庭。院里院外张灯结彩,小孩子们欢欢闹闹的,这才有年味嘛……”

听着丁大哥的话,我眼前一亮,一副对联脱口而出:“此地有情能聚东西南北客,他乡过年哪管日月星辰疏。”丁大哥一拍大腿,连声叫好:“也就是在部队,我们才能过上这样的年,横批就写——‘军营一家人’吧!”

除夕上午,我怀抱刚过周岁的女儿,站在家属招待所大门前,看着我家老王踩着高脚凳子贴春联、挂灯笼。高脚凳子,是张家口人小张搬来的;扶凳子的是湖南的小王;红纸上的黑字,是内蒙古的丁大哥写的;粘贴春联的浆糊,是安徽的张枫那勤快的媳妇熬的;刷浆糊的笤帚,是河南兄弟李泉中自己扎的;高高挂的大红灯笼和房前房后随风飘动的彩条,以及成箱的鞭炮礼花,是用大家的份子钱买的。家属招待所一改前几日青砖灰瓦的萧条,变得喜气盈盈!

晚饭后,随着老丁大哥的一声哨响,我们成群结队地走出院门。门前的空场上,男人们放鞭炮,孩子们点烟花。“砰”“啪”的震天响声和五彩缤纷的不夜天空,把每个人对年的渴望填得满满的。

疯够了,我们便提着糖果糕点,到部队俱乐部里唱卡拉OK。大人孩子三四十口,点歌一首连着一首,我们笑着,感动着,巴掌很快就拍红了。

从快乐到伤心再到豪迈,所有人的情绪像是在坐“过山车”一样难以平复。记不清聚会是怎么结束的,但那晚“咱当兵的人,有啥不一样”的军营“吼歌”声却永远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……

转眼许多年过去,当年家属招待所里的那群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军营。“东西南北客”,只剩我和朱红两家了。如今,我们有了固定的住房,有了私家车,回家过年也不再是啥难事,但每到年关,那段温情的记忆就会爬上心头,点亮一个新的军营年。

(本文选自《解放军报》年2月4日“军人家庭”版,文章略有删减。)

解放军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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